金岩石：私募基金承担着创造多层次资本市场的使命

　　2008年1月15日，由国金证券主办的“中国最佳私募基金”评选在北京举行，逾300名业内专家学者、私募基金人士等参会，就行业发展、投资策略等进行了研讨，同时揭晓了2008年度私募基金、券商集合理财等各奖项。

　　第一，给大家拜年，第二，在《证券法》的起草过程当中，当时我跟周主席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他今天本来答应到这儿来做一个报告，准备得很详细，就在十一点钟的时候，两会一个议题把他叫走了，所以，他希望给大家道歉，同时预祝大会成功。在交流过程当中我们也谈过一个问题，就是私募基金，私募证券投资基金作为一个机构投资者的分支，在中国的证券市场上到底目前处在什么地位上？

　　今天是第一届，也许十年之后我们再回顾的时候，大家会为今天能够参加这个会议而感到自豪。因为它意味着我们迈出了一步，迈出了行业自律的一步，任何一个行业真正得到社会承认，一定是用业绩开头，用自律规范，最后从合法走向合规。那么这个行业目前正处在起步阶段，在起步阶段我们看到，特别是2008年，当公募基金在竞赛谁赔得少的时候，私募基金在比赛谁赚得多。这就提出一个重要问题，作为一个私募基金，这个行业它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它的优势到底是什么？所以，我今天给大家带来一个题目，在我们这个角度上来看，私募基金它的比较优势相对于其他的机构投资者比较优势究竟是什么？一半是我的体会，成功和失败的体会，一半是我多年的思考。

　　昨天晚上，我签了一百多本书，是索罗斯先生在美国的畅销书。2007年3月14日他自己突发奇想，在自己的别墅召集30多个人，他讲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当时很少有人同意他，于是他把自己的儿子炒掉了。他写了一本书，《金融市场的新规范》，但是中国我们翻成索罗斯带你走出金融危机。这本书我昨天晚上一直签到凌晨一点，赠给在座重要的客户。非常遗憾的是不能满足所有人的需要，在这本书当中我相信你们可以看到一个伟大的投机家的自白，一个成功的投机者和一个失败的哲学家，这是他给他自己一生的评价。于是在他的这本书当中，在美国真正成为畅销书的是这本书，这本书告诉大家私募基金到底是在做什么。每一个行业都希望成为这个行业伟大的人。但是，每一个行业的标准都是不一样的。伟大，给大家推荐两本书，第一本书是《伟大的博弈》，也就是说这个行业把伟大这个词首先给到了一个什么呢？——游戏，我们玩儿的是游戏，我们和公募基金，和私募股权基金，和其他机构投资人玩儿的是不同的游戏。但是，这个游戏本身是伟大的。第二本书中文错误的译成了《资本战争》，这本书是德国人写的金融史，它的原名叫做世界史上的伟大投机。他把伟大这个词给了什么呢？给了投机。也就是说，当我们把每一个特定时段作为我们衡量业绩标准的时候，我们玩儿的是一个游戏，我们都是投机家。当一个社会还没有认识到投机是投资的最高境界，事实上经济学早就回答了这个问题。在过去若干年，经济学诺贝尔奖得主十四届有六届颁给研究信息，研究博弈论，研究心理学的学者，说明我们进入一个不确定性的时代。而在这个时代当中，游戏规则变了，每个人都在追求着伟大的投机。这就是私募基金的伟大，伟大的投机，伟大的博弈，这就使大家又提到了一个词，当我们每一个人用公募基金的同样的术语来描述我们每一个人理性决策的时候，有谁问过理性到底意味着什么？诺贝尔奖得主把理性这个词做了一个系统的规范，他发现在哲学里面理性的英文只有一个，也就意着这这个市场如果有理性就没有市场，因为买卖双方必然有一方是没有理性的。于是他发现经济学在亚当私募开始，就把这个英文词改了。我们寻找每一个人在市场上合理的行为，我们并不追求所谓绝对的理性。卖也合理，买也合理，合理的背后又存在着一个真正的理性。当我们在投资界的时候，其实在投资市场上，真正的理性是纪律。当我们用合理和纪律来寻找我们机会的时候，我们会看到这个市场当中，99%的时间是正常的，这时候你可以用合理估值去寻找我们的机会，但是总有1%的几率它是不正常的。而在不正常的时候，能够让我们免遭于难，胜出的关键是纪律，是铁的纪律。这个概念就是在索罗斯先生这本书当中告诉大家的，当我们进入了一个不确定性的时代，当我们知道经济学所假设的动态均衡永远不会存在的时候，你必须知道易错性，这就是这个世界真实的原理。所以，他告诉大家，每一个人对信息的解读都是两种反应，第一是认知。但是，每一个人的认知都有缺陷。第二是曲解，每一个人的解读都必然包含着谬误，于是在投资世界当中每个人都在进行错误的决策，从而创造错误的信息。但是我们必须知道市场将错就错，你不可能改变市场，只能顺着市场。所以我给大家留下一句话，对市场心存敬畏，胜者感恩，败者服输。这就是这个行业真实的理性。

　　无论你是用合理寻找各种估值的机会，但是你必须知道一旦市场变形的时候，1998年我们做的第一支私募基金，1999年我们平均回报是12倍，当时我给老爷子回报的时候，他只讲了一句话，我终身记住了，而且从此再也不谈我的投资方法，这句话是什么呢？他说你会彻底赔光。因为，我们读的是小概率，小概率不发生的情况下，我们可以任意让客户选择他所预期的投资回报。

　　昨天我在北京做了一个节目，讲麦道夫，很多人认为他是一个骗子，不是，他也有一套投资理念，创造了一个投资模式。这是在衍生套利的市场上，在大概率的情况下谋取暴利，然后分配利润，但是一旦市场变形了，他开始承受巨大的损失，当这种巨大损失无法遮盖的时候，一个游戏就变成了骗局，一个骗局就得继续的骗下去。所以，当我们知道这个事情，市场是永远不会听我们，只是奖励着成功者，惩罚着失败者，胜者感恩，败者服输。在私募界每一个人都把巴菲特、索罗斯挂在嘴边上，有人想过这两个伟大的投机家，他们为什么能够脱颖而出呢？我多年思考的结果给大家分享一下，也许对，也许错误。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创造了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巴菲特从1965年上市一直到2006年这一段时间真正投资二级市场的回报，年平均不过12.8%，在座的有一些私募的学生，我给他们讲过，而他们这一段时间投资于私募股权所获得的利润事实上超过了31%。所以，他事实上创造了一种商业模式，就是我们现在很多人才开始意识到的。是用私募股权投资和私募证券投资两只手共同构建了一个特殊的商业模式，这个商业模式就是投资型的企业，用保险作为融资工具，用投资来维持保险公司的运营。但是，最近这个商业模式遇到了挑战，挑战发生在哪里呢？为什么我一再告诉大家，虽然我们看好今年1600—2400点，但是我们挂了一个预警，如果社会发生动荡，如果美国股市跌破6000点，如果四万亿不能够到位，那么我们仍然有可能看到跌破1600点，为什么有这个预警呢？为什么把道琼斯6000点作为一个观察中国市场的标准？是因为巴菲特做保险，为其他保险公司的投联险提供再担保，保的是2030年道琼斯9500点之下，也就是说在2030年之前，如果道琼斯长期呆在6000点以下，你们就会看到股神不在，巴菲特破产。当我们看到任何一个商业模式，一旦它遇到了变形市场的时候，它都会遭遇它难以预料的风险，这个时候只有一个理性在起作用，那就是纪律。纪律决定成败，理性决定盈亏。

　　我们再来看索罗斯先生。索罗斯先生讲得很清楚，我一生成功的关键就在于我会及时的走。因为，在这个市场上，没有对，没有错，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在对的时候你赚了多少，错的时候你赔了多少。于是控制风险唯一的方法就是纪律，而他的后背能够帮助他执行纪律，他能够在后背疼的时候立刻取消他的所有投资。所以这本书专门有一段话是他儿子对他的评价，说明他的儿子根本不理解他，他感到悲哀。但是，正是因为这一段话，他承认了我是一个失败的哲学家。索罗斯之所以能够成功，他讲过市场99%的时间都是正常的，而我只对1%的时间感兴趣。所以，在座的各位，你们是做99%的还是做1%的？做99%的时候，你需要合理，但是做1%的时候，你必须知道铁的纪律。在不同的商业模式当中，如果我们比较私募基金和公募基金，为什么在2008年股市暴跌的时候，私募基金它能够脱颖而出？为什么在这个时点，我们把大家聚在一起，让大家来共同建立我们自己希望参与的这个行业的行业标准？是因为这个2008年，它告诉了我们大家，私募基金的竞争优势是在这样的市场当中才会体现出来。我们没有做空机制，如果有做空机制，在座的你们今年能赚钱的人你们就一定能在做空当中谋取暴利。所以，当公募基金在比较谁赔少的时候，我们可以比较谁赚得多。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多了一条工具，我们可以做空。我们多了另外一个工具，我们可以空仓，我们还多了一个工具，就是我们自己可以创造不同的商业模式，超越投资原有的边界，不断扩大我们的市场空间。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事实上正是被私募基金不断突破传统投资模式的边界而创造出来的。所以，在座的人你们应该知道，一个历史的使命已经存在，就是私募基金产业要承担着创造多层次资本市场的历史使命。

　　你们可以回去看，每一次一个标准化的模式都是被私募基金突破的，每一次突破都会带来一个新兴的基金，新兴的明星或者是新的规范。久而久之你会发现，在金融史上恰恰是私募基金每一次突破传统的边界，创造规范，在自律当中逐渐被主流社会所接受。在座的你们今天还没有被主流社会接受，但是我们希望今天通过媒体的帮助，通过我们自己的自律和我们的共同努力，让这个社会承认我们的价值，让我们自己也能够在这个社会当中完成我们的使命。我们再回到一个观点，就是我们的竞争优势在于我们可以不断的创新，不断的突破传统模式。每一个伟大的投资家都是在他所处的时代突破了传统投资的边界，创造了新的商业模式。这时候你就能够理解，为什么我们今天谈巴菲特，谈索罗斯，他们都是在他们的时代突破了传统投资模式，从而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

　　那么，当我们把私募作为两个东西，一个是股权私募，我们看到上市前一级市场的私募，一个是证券私募，我们在座的阳光信托，当我们把两种私募同时放到这个市场当中，我们再来看，我们改变了什么呢？我们改变了人们数钱的习惯。我们想一想，股权私募是怎么数钱的？数倍数，因为这样才能弥补成功率。头十个，两个成功了，可以全世界都知道，但是八具死尸必须收着，所以私募股权基金把数倍数的数钱方式变成一个新兴产业。公募基金作为股票市场上的主流基金数百分比，于是数百分比的模式开始进入了我们的生活。那么，有人数倍数，有人数百分比，私募基金数什么？我们没有权利赔客户的钱，我们必须是数钱的，我们是以绝对投资回报作为我们的理念，当我们追求这个理念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很多在这个行业的人，还在模仿着公募基金的价值观来谈论公募基金的投资模式，你错了，当一个私募基金赔了钱，在讲他的价值投资理念的时候，当时在中欧有一个人站起来了，他说我是你的客户，我跟了你一年，我得到一条体会就是，如果你坚持你的理念最好拿你的钱，拿我的钱坚持你的理念对我不公平。这一段对话告诉大家什么？虽然我们每一个人都在讲价值投资，但是我们这个行业，私募基金行业你存在的价值是什么？你存在的价值不是赔了客户的钱给客户讲道理，你存在的价值只有两条：第一条，你不能赔钱，第二条，记住第一条。而实现这一理念，除了你的理性你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纪律。纪律决定着这个行业的生死，决定着这个行业的成败。

　　我想今天我给大家带来既是感受，又是评论，也许对大家有帮助，谢谢大家！